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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怕一崩溃又和几年前在南京时一样,嘴角一撇鼻子一皱伴随那眼泪鼻涕向着天空大吼几个小时,耗尽气力丢光脸面.话说这脸面其实也早在酒精催化下混着颜公河水一路向北.于是我厚颜无耻地不洗不刷霸占她的床钻进她的被窝不说,还借着大口酒气呼哧在她耳边,直至听到她娇柔的喘息.
见她之前曾编制无数次重逢的场景,深情注视热烈拥吻,现实却也一如往常,平淡无奇.下着细雨的傍晚,一个人听Nichole Alden绕着广场不停转圈,她穿着红色牛仔裤冲过马路向我奔来,笑容灿烂,以至于我忘掉所有编制过的毛衣,只会傻傻跟着走进饭店.
喊着胃疼却非要夺我手里的酒杯,还不忘糗我.
"上上次见到你的时候还昏迷不醒呢."
"哪有!我们明明还有去我同学家!"
"那是后来吧."
"肯定是那次!"再后来那次她住的我家,喝光一箱啤酒的我禽兽地把她压在身下,这我没敢提,对面还坐着另外一朋友.
某家酒吧,音乐有点儿吵,隔壁桌几个亚洲人脸的家伙艹了一口流利鸟语.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:"估计是ABC."
喝了两杯Tequila,开始有人搭讪她,酒酣的我真想化身为'The Men Who Stare at Goats'中的乔治•克鲁尼,盯死他盯死他!悲摧的是此气场过于明显,搭讪她的那sb很不客气地回瞪我,事实证明我功力尚浅,没能用眼神杀死对手倒是让对手先把自己放倒了.
告别那到处都是涂鸦和洋骚味的酒吧,甩下跟了我们一晚上的朋友,顺利踏上去她家的路.什么矜持什么胆怯什么害羞,只想拥你入怀将你融化.
五点闹钟炸响,迷迷糊糊爬起按掉,发现床上只剩我一人.
1.她去上班.(这不大可能,一正经白领没事5点上班不是她有病就是老板有病.)
2.去散步.(不会这么闲情雅致吧.)
3.睡在隔壁.(算了,肯定是我身上太臭,睡觉姿势太烂.说来也神,她室友怎么就那么识趣没回来住呢.)
索性起床上厕所,喝水,顺便抽根烟,小玩会儿游戏,发发短信骚扰同学,把裙子塞进包翻出前一天被汗水洗礼过的衬衫套上,继续倒头补觉.
她过来推我时,我一直处在半睡半醒状态,装模作样揉了揉眼睛.
"啊,你没去上班啊."
"睡过头了."转身她还不忘补一句,"辞职就是好."
"你这不是还没辞成功嘛."
"喝水吗?"
"我都快把你家水桶喝光了."
"呵呵,刷牙洗脸."
"真不想动."我又懒懒坐在床边,准备继续玩游戏.
"喝蜂蜜茶吗?"
"嗯嗯嗯,解酒的对吧."
"快刷牙吧."
"你这儿真没皮筋啊?"心想你女朋友就没给你留点儿头饰什么的?!
"这个真没有."
蹲厕所那会儿,她拍门进来给我递了个最原始的皮筋."谢谢."
"还要多久?"
语气有些不耐烦,其中原因应该很多,比方说:我没洗澡就霸占了她的床,她被迫睡的别屋,还睡掉了整整一个上午;在她那个逼仄的套间抽太多烟,还往她房间胡喷香水;从前一晚开始不停说"好想shi了算",并对着她胡言乱语.....
"嗯,快了,我在神速."我想化个淡妆再出门,可又怕她等得太久,只好作罢.出门前让她在帽子上签名,她还补画了一个嘴唇.
"你说我变瘦了?"
"是啊."
她把整个钱包递给我,"这是大一的照片,你第一次见我也就这样啊."
抬头看看她又看看照片,"可能是发型缘故,现在有留鬓角嘛."钱包里的照片很多,其中有一张是她和女友.餐厅里大声播着老爹的各种伤心情歌,鼻子一酸,赶紧合上钱包还给她."爸妈很潮啊还拍大头贴."
"呵呵,变化真的很大吗?"
"不会,小时候可爱现在很帅气."
"老了."
我很想说赶不上我,她手机适时响了,"公司电话!"
"赶紧说在见客户吧!"
"嗯,我就说和客户吃饭."
是啊,和客户吃饭,撇头翻出自己钱包,看见自己和谁傻傻的笑脸,眼泪就往外飙,往嘴里塞两口粥擦掉眼泪继续装镇定.
她回来揉揉我的脑袋,像是知道了什么,坐下开始扯她的购房经.
过马路时她有抓住我的手臂一点点往下移,犹豫是不是该牵她的手,可是又被很快放开.我总是在犹豫间被放弃,顾虑太多就容易错过.
"你酒量真的很差."
"是啊!早说了我酒量不行."
"那还喝.还老喝!"
坐7号线到长青路站只有两站距离,我们并排坐着保持一定距离.我又开始幻想在地铁里拥抱她,亲吻她,做各种告别的动作.
"找到队友给我消息,上车给我消息,下车给我消息."
"好,到家再给你一条消息."
"下次就到杭州来找我吧."
"不怕女朋友吃醋啊."
"呵呵,她知道."
她知道个p!我怕被门挤,头也不回地往地铁外奔.就近躲广告牌后,对面防护门上正好能映出身后准备重新启动的地铁.哭吧,什么都来不及,什么都是酒和药物滋生出来的幻觉.
玻璃门上只留下黑漆漆一片,还有我戴着帽子靠在墙壁哆嗦的模样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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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仔卡
发表于 2010-6-11 22:57: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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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6-12 09:56: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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