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 爱
本帖最后由 水南 于 2011-11-18 23:59 编辑孤独的人不害怕孤独，也不怕热闹，却怕见不属于自己的孤独。如果爱，请不要让爱孤独。
（一）
如果坟头前的祭品里没有青麻糍
那是长眠于地下先辈的不幸
家乡习俗如此
族人在一起准备青麻糍
当我熟练的翻按着石臼里滚烫的大团糯米饭时
我没有一丝惊讶
第一次参加捣青麻糍
如此熟练，自然
我一翻一按，他们用力一捣
石杵击在饭团上的声音
如陈酒般温着岁月，醉人心神
伴着因用力的低喝
庄重，稳健
这是男人们的活
二十年前的记忆中揉入了我现在的身影
埋着逝去亲人的那片土地
也埋着说不清的本能
我去杭州参加同学的婚礼。老大来接我。称呼他老大是因为读书时，我们还在数脸上长了几根胡子的时候，他已经拿着剃须刀，天天刮胡子了。老大结过三次婚：第一任是护士，第二任我不清楚，第三任是导游。我只见过他的护士老婆，当然这次不是参加的他的婚礼。
在他家小坐，夸了几句嫂子照片真漂亮，他则坐在电脑前忙活，一边还打着电话，时不时发出几声干笑。没小会，便拉起我出去吃饭，说老婆带团去了。在酒店吃饭时，有两位气质不错的女孩一起，老大介绍说是业务上的朋友。气氛微暖。席间，我出去订了个房间。喝的差不多了，准备回去，我说晚上就住这儿了，老大一嘴酒气:家里房间多，嫂子不在家。我骂了他一句，说我喜欢自在点。他是嘿嘿的笑，一番半真半假的嘱咐，便带着一位女孩回去了。
（二）
一位老人蹒跚走来
手里颤巍巍地捧着小筐糯米
我赶紧过去，接来
按族里的辈分，我该叫：姆
老人八十开外，眼神不好
独自一人住在石头房的四合院里
那院子也是我儿时的家
如今破败，倒塌的只剩三两间了
我把做好的青麻糍给老人送去
她说明天她的儿子会来上坟的
只二十来年，曾经热闹，兴旺的大院子
只留下一位独居的老人和满地沧桑
傍晚，我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望着落日
儿时模样
天暗下来了，起身
路过老人的家时
昏浊的灯光从厚厚的石头墙中的小窗户内透出来
窗上的木条格残缺不齐。
第二天早上，不依不饶的门铃声令我醒的不安。眯着眼爬起来开门。姒儿！我心里竟有一丝久违的慌乱。看了一下自己，瞥了一眼床，说了句怎么是你，坐回到床上。她跟着进来，站在电视旁。“好大的酒气啊，” 淡淡的一句。我点起了一支烟，看了看她，似乎比三年前更漂亮了。“楼下咖啡厅等你，”她便转身出去了，关门声清脆。我脱掉满是酒味的衣裤，洗了个澡。
桌上摆着两杯巴西咖啡，“刚从上海过来，几年不见还好吗？”
“服务员，来杯橙汁，”我笑了笑：“早上不喝咖啡了。”
“胖了不少啊，看样子你老婆手艺不错。像我都不会做饭。”
“嗯，你越来越漂亮了。”
“瞎说，你当....”她端起咖啡，又放了下来。
“一会莹莹要我当伴娘。”
“可别抢了新娘的风头，”我笑笑，喝下了大半杯的橙汁，头疼的很。
电话响了，“新娘催我了。”
“那赶紧的吧，”什么习俗啊，要结了婚的女人当伴娘，心里无聊的闲想。
姒儿走后没一会，老大给我打来了电话，说我昨晚在酒吧喝的烂醉，害他大半夜的还跑一趟，一清早又接好几个电话。我说你丫的，两个陪你不更好，一阵哈哈大笑。
（三）
正月十四
十四夜，坛枝梗
鲜樟树枝叶燃起的火，浓香，热烈
明天，大人们便要出门谋生了
十四夜的火
照亮了离家的路
也照亮了归家的路
只是这篝火熄灭太久，太久
家，已在等待中荒芜
如果爱
我定会再燃亮那堆篝火
简单的火堆旁
并肩依偎，牵手轻歌
消灭零回复。哈哈，不能让码的字，比自己还孤独。
消灭自言自语！
有老家的感觉真好，我的老家已不复存在了，我就像无根的浮萍，随波飘零 看到你的标题我就会想起，那首歌
如果爱 就不要离开
如果爱 就不要转过你的脸
如果爱 请你要深爱
如果爱 还存在
如果坟头前的祭品里没有青麻糍
那是长眠于地下先辈的不幸
我喜欢这一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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